年第期《明清小说研究》发表郑铁生的文章《与白银货币化》：内容提要：《》是展示明代白银货币化最典型的小说，在“不经意的叙事”中透视着明代经济生活细节。采用“小说与历史互证”方法研究《》这一现象，不要简单谈论白银的交换和使用，而要看到货币化程度对整个社会经济形态的影响，才能理解传统社会向近代社会的转型。《》描写用银的社会阶层极其广泛，上至皇上、权奸、、富人，下至亲朋、家丁、小厮、商贩、、僧尼，车船店脚牙，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描写的钱铺最基本的金融功能则是兑换。当人们拿着散碎的银子进行交易时，既要称其重量，又要看其成色，然后才能定出其实际的货币价值。
小说《》作者笔下的“一块银子”至少出现次，还有大块头“锭”和“元宝”，相当于大面额钞票。读者可以看到银子的块头大小不一。人们在一块银子面前有多样的表现。银子很有魔力啊。
《》第一回《西门庆热结十弟兄武二郎冷遇亲哥嫂》：西门庆随即又到上房，看见月娘摊着些纸包在面前，指着笑道：“你看这些，止有应二的是一钱二分八成银子，其余也有三分的，也有五分的，都是些红的黄的，倒象金子一般。咱家也曾没见这银子来，收他的也污个名，不如掠还他罢。”西门庆道：“你也耐烦，丢着罢，咱多的也包补，在乎这些！”说着一直往前去了。
【注：西门庆财粗气壮。】
、《》第二回《俏潘娘帘下勾情老王婆茶坊说技》：良久，王婆在茶局里冷眼张着，他在门前踅过东，看一看，又转西去，又复一复，一连走了七八遍。少顷，迳入茶房里来。王婆道：“大官人侥幸，好几日不见面了。”西门庆便笑将起来，去身边摸出一两一块银子，递与王婆，说道：“干娘，权且收了做茶钱。”王婆笑道：“何消得许多！”西门庆道：“多者干娘只顾收着。”婆子暗道：“来了，这刷子当败。且把银子收了，到明日与老娘做房钱。”
、《》第三回《定挨光王婆受贿设浪子私挑》：王婆便道：“大官人不来，老身也不敢去宅上相请。一者缘法撞遇，二者来得正好。常言道：一客不烦二主。大官人便是出钱的，这位娘子便是出力的，亏杀你这两位施主。不是老身歧相烦，难得这位娘子在这里，官人好与老身做个主人，拿出些银子买些酒食来，与娘子浇浇手，如何？”西门庆道：“也见不到这里，有银子在此。”便向茄袋里取出来，约有一两一块，递与王婆，交备办酒食。
、《》第十五回《佳人笑赏玩灯楼狎客帮嫖丽春院》：西门庆只认头一个叫于春儿，问：“你们那几个在这里？”于春道：“还有段绵纱、青聂钺，在外边伺候。”段绵纱进来，看见应伯爵在里，说道：“应爹也在这里。”连忙磕了头。西门庆吩咐收了他瓜子儿，打开银包儿，捏一两一块银子掠在地下。于春儿接了，和众人扒在地下磕了个头，说道：“谢爹赏赐。”往外飞跑。
、《》第二十一回《吴月娘扫雪烹茶应伯爵替花邀酒》：孟玉楼道：“五姐，休鬼混他。李大姐，你快起来，俺们有椿事来对你说。如此这般，他爹昨日和大姐姐好了，咱每人五钱银子，你便多出些儿，当初因为你起来。今日大雪里，只当赏雪，咱安排一席酒儿，请他爹和大姐姐坐坐儿，好不好？”李瓶儿道：“随姐姐教我出多少，奴出便了。”金莲道：“你将就只出一两儿罢。你秤出来，俺好往后边问李娇儿、孙雪娥要去。”这李瓶儿一面穿衣缠脚，叫迎春开箱子，拿出银子。拿了一块，金莲上等子秤，重一两二钱五分。
、《》第二十三回《赌棋枰瓶儿输钞觑藏春潘氏潜踪》：妇人（宋蕙莲）立在二层门里，打门厢儿拣，要了他两对鬓花大翠，又是两方紫绫闪色销金汗巾儿，共该他七钱五分银子。妇人向腰里摸出半侧银子儿来，央及贲四替他凿，称七钱五分与他。那贲四正写着帐，丢下走来替他锤。只见玳安来说道：“等我与嫂子凿。”一面接过银子在手，且不凿，只顾瞧这银子。妇：“贼猴儿，不凿，只顾端详甚么？你半夜没听见狗咬？是偷来的银子！”玳安道：“偷到不偷。这银子到有些眼熟，倒象爹银子包儿里的。前日爹在灯市里，凿与卖勾金蛮子的银子，还剩了一半，就是这银子。我记得千真万真。”妇：“贼囚，一个天下，人还有一样的，爹的银子怎的到得我手里？”玳安笑道：“我知道甚么帐儿！”妇人便赶着打。玳安把银子凿下七钱五分，交与卖花翠的，把剩的银子拿在手里，不与他去了。妇：“贼囚根子！你敢拿了去，我算你好汉！”玳安道：“我不拿你的。你把剩下的，与我些儿买果子吃。”那妇：“贼猴儿，你递过来，我与你。”哄和玳安递到他手里，只掠了四五分一块与他，别的还塞在腰里，一直进去了。
、《》第四十五回《应伯爵劝当铜锣李瓶儿解衣银姐》：原来应伯爵自从与西门庆作别，赶到黄四家。黄四又早夥中封下十两银子谢他：“大官人吩咐教俺过节去，口气只是捣那五百两银子文书的情。你我钱粮拿甚么支持？”应伯爵道：“你如今还得多少才够？”黄四道：“李三哥他不知道，只要靠着问那内臣借，一般也是五分行利。不如这里借着衙门中儿，就是上下使用也省些。如今我算再借出五十个银子来，把一千两合同，就是每月也好认利钱。”应伯爵听了，低了低头儿，说道：“不打紧。假若我替你说成了，你夥计六人怎生谢我？”黄四道：“我对李三说，夥中再送五两银子与你。”伯爵道：“休说五两的话。要我手段，五两银子要不了你的，我只消一言，替你每巧一巧儿，就在里头了。今日俺房下往他家吃酒，我且不去。明日他请俺们晚夕赏灯，你两个明日绝早买四样好下饭，再着上一坛金华酒。不要叫唱的，他家里有李桂儿、吴银儿，还没去哩！你院里叫上六个吹打的，等我领着送了去。他就要请你两个坐，我在旁边，只消一言半句，管情就替你说成了。找出五百两银子来，共捣一千两文书，一个月满破认他三十两银子，那里不去了，只当你包了一个月老婆了。常言道：秀才无假漆无真。进钱粮之时，香里头多放些木头，蜡里头多掺些柏油，那里查帐去？不图打鱼，只图混水，借着他这名声儿，才好行事。”于是计议己定。
【注：如今我算再借出五十个银子来，找出五百两银子来。每个银子十两。】
、《》第五十六回《西门庆捐金助朋友常峙节得钞傲妻儿》：西门庆便叫书童：“去对你大娘说，皮匣内一包碎银取了出来。”书童应诺。不一时，取了一包银子出来，递与西门庆。西门庆对常峙节道：“这一包碎银子，是那日东京太师府赏封剩下的十二两，你拿去好杂用。”打开与常峙节看，都是三五钱一块的零碎纹银。常峙节接过放在衣袖里，就作揖谢了。
【注：“三五钱一块的零碎纹银”，一包碎银子，十二两。积少成多啊。】
、》第七十九回《西门庆贪欲丧命吴月娘失偶生儿》：老冯婆子又走来与西门庆。西门庆与了他约三四钱一块银子，说道：“从你娘没了，就不往我那里走走去。”妇人（王六儿）道：“没他的主儿，那里着落？倒常时来我这里，和我做伴儿。”
、《》第九十六回《春梅姐游旧家池馆杨光彦作当面豺狼》：一日，也是合当有事，敬济正在街上站立，只见铁指甲杨大郎，头戴新罗帽儿，身穿白绫袄子，骑着一匹驴儿，拣银鞍辔，一个小厮跟随，正从街心走过来。敬济认得是杨光彦，便向前一把手，把嚼环拉住，说道：“杨大哥，一向不见。自从清江浦把我半船货物偷拐走了，我好意往你家问，反吃你兄弟杨二风拿瓦楔钻破头，赶着打上我来。今日弄的我一贫如洗，你是会摇摆受用。”那杨大郎见陈敬济已自讨吃，便佯佯而笑，说：“今日晦气，出门撞见瘟死鬼，量你这饿不死贼花子，那里讨半船货？我拐了你的，你不撒手？须吃我一顿马。”敬济便道：“我如今穷了，你有银子，与我些盘缠。不然，咱到个去处讲讲。”杨大郎见他不放，跳下驴来，向他身上抽了几。小厮：“与我挦了这少死的花子去！”那小厮使力把敬济推了一交，杨大郎又向前踢了几脚，踢打的敬济怪叫。须臾，围了许多人。旁边闪过一个人来，青高装帽子，勒着手帕，倒披紫袄，白布裤子，精着两条腿，趿着蒲鞋，生的阿兜眼，扫帚眉，料绰口，三须胡子，面上紫肉横生，手腕横筋竞起。吃的楞楞睁睁，提着拳头，向杨大郎说道：“你此位哥好不近理，他年少这般贫寒，你只顾打他怎的？自古嗔拳不打笑面，他又不曾伤犯着你。你有钱，看平日相交，与他些；没钱罢了，如何只顾打他？自古见不平，也有向灯向火。”杨大郎说：“你不知，他赖我拐了他半船货，量他恁穷样，那有半船货物？”那：“想必他当时也是有根基人家娃娃，天生就这般穷来？就是这般有钱？老兄依我，你有银子与他些盘缠罢。”那杨大郎见那人说了，袖内汗巾儿上拴着四五钱一块银子，解下来递与敬济，与那人举一举手儿，上驴子扬长去了。
小说《》作者用“锭”表示银子的“块”。至少处。
、《》第四回《赴巫山潘氏幽欢闹茶坊郓哥》：次日，又来王婆家讨茶吃。王婆让坐，连忙点茶来吃了。西门庆便向袖中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来，递与王婆。但凡人，钱财能动人意。那婆子黑眼睛见了雪花银子，一面欢天喜地收了，一连道了两个万福，说道：“多谢大官人布施！”
、《》第七回《薛媒婆说娶孟三儿杨姑娘气骂张四舅》：西门庆笑道：“你老人家放心，所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只要你老人家主张得定，休说一个棺材本，就是十个，也来得起。”说着，便叫小厮拿过拜匣来，取出六锭三十两雪花官银，放在面前，说道：“这个不当甚么，先与你老人家买盏茶吃，到明日娶过门时，还你七十两银子、两匹缎子，与你老人家为送终之资。其四时八节，只管上门行走。”这老虔婆黑眼珠见了二三十两白晃晃的官银，满面堆下笑来，说道：“官人在上，不是老身意小，自古先断后不乱。”
、《》第十一回《潘金莲激打孙雪娥西门庆梳笼李桂姐》：桂卿在旁，就先开口说道：“我家桂姐从小儿养得娇，一自一来生得腼腆，不肯对人胡乱便唱。”于是西门庆便叫玳安书袋内取出五两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说道：“这些不当甚么，权与桂姐为脂粉之需，改日另送几套织金衣服。”桂姐连忙起身谢了。先令丫鬟收去，方才下席来唱。
、《》第十四回《花子虚因气丧身李瓶儿迎奸赴会》：妇人便往房中开箱子，搬出六十锭大元宝，共计三千两，教西门庆收去寻人情，上下使用。西门庆道：“只一半足矣，何消用得许多！”妇：“多的大官人收了去。奴床后还有四箱柜蟒衣玉带，帽顶绦环，都是值钱珍宝之物，亦发大官人替我收去，放在大官人那里，奴用时来取。趁这时，奴不思个防身之计，信着他，往后过不出好日子来。眼见得三拳敌不得四手，到明日，没的把这些东西儿吃人暗算了去，坑闪得奴归！”西门庆道：“只怕花二哥来家寻问怎了？”妇：“这都是老公公在时，梯己交与奴收着之物，他一字不知。大官人只顾收去。”西门庆说道：“既是嫂子恁说，我到家教人来取。”于是一直来家，与月娘商议。月娘说：“银子便用食盒叫小厮抬来。那箱笼东西，若从大门里来，教两边街坊看着不惹眼？必须夜晚打墙上过来方隐密些。”西门庆听言大喜，即令玳安、来旺、来兴、平安四个小厮，两架食盒，把三千两银子先抬来家。然后到晚夕月上时分，李瓶儿那边同迎春、绣春放桌凳，把箱柜挨到墙上。西门庆这边，止是月娘、金莲、春梅，用梯子接着。墙头上铺衬毡条，一个个打发过来，都送到月娘房中去了。
【注：元宝为五十两一块。六十锭大元宝，共计三千两。】
、《》第十五回《佳人笑赏玩灯楼狎客帮嫖丽春院》：应伯爵道：“妈，你且住。我说个笑话儿你听：一个子弟在院中嫖小娘儿。那一日做耍，装做贫子进去。老妈见他衣服褴缕，不理他。坐了半日，茶也不拿出来。子弟说：妈，我肚饥，有饭寻些来吃。老妈道：米囤也晒，那讨饭来？子弟又道：既没饭，有水拿些来，我洗脸。老妈道：少挑水钱，连日没送水来。这子弟向袖中取出十两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教买米雇水去。慌的老妈没口子道：姐夫吃了脸洗饭，洗了饭吃脸！”把众人都笑了。
、《》第三十三回《陈敬济失钥罚唱韩道国纵妇争锋》：西门庆便告说：“应二哥认的一个湖州客人何官儿，门外店里堆着五百两丝线，急等着要起身家去，来对我说要折些发脱。我只许他四百五十两银子。昨日使他同来保拿了
两锭大银子作样银，已是成了来了，约下今日兑银子去。我想来，狮子街房子空闲，打开门面两间，倒好开个绒线铺子，搭个伙计。况来保已是郓王府认纳官钱，教他与伙计在那里，又看了房儿，又做了买卖。”
【注：“大银子”或是指十两一锭的。】
、《》第七十一回《李瓶儿何家托梦提刑官引奏朝仪》：何太监道：“他要许多价值儿？”西门庆道：“他对我说原是一千三百两，又后边添盖了一层平房，了一处花亭。老公公若要，随公公与他多少罢了。”西门庆把原契递与何太监亲看了一遍，见写着一千二百两，说道：“这房儿想必也住了几年，未免有些糟烂，也别要说，大人面上还与他原价。”何太监道：“也罢，没个中人儿，你就做个中人儿，替我讨了文书来。今日是个好日期，就把银子兑与他罢。”说毕，何太监吩咐何千户进后边，打点出二十四锭大元宝来，用食盒抬着，差了两个家人，同贲四、玳安到崔中书家交割。
【注：一千二百两，二十四锭大元宝，每锭元宝五十两。】
、《》第八十一回《韩道国拐财远遁汤来保欺主背恩》：翟谦看见迎春、玉箫两个都生的好模样儿，一个会筝，一个会弦子，都不上十七八岁，进入府中伏侍老太太，赏出两锭元宝来。
、《》第六十回《李瓶儿病缠死孽西门庆官作生涯》：西门庆道：“也罢，你吃了饭，拿一封五十两银子，今日是个好日子，替他把房子成了来罢。剩下的，叫常二哥门面开个小铺儿，月间赚几钱银子儿，就够他两口儿盘搅了。”
【注：“封”或许不是一整“块”。如果五两一块，那么一封就是十块；如果十两一块，那么一封就是五块。您说几块一封？】
、《》第八十一回《韩道国拐财远遁汤来保欺主背恩》：韩道国一面把驮垛打开，取出他江南置的许多衣裳细软等物，并那一千两银子，一封一封都放在炕上。又取出两包梯己银子一百两
【注：这里的“封”、“包”或许分别都是五十两银子。】
小说《》作者写了黄金镯的块头。
《》第四十三回《争宠爱金莲惹气卖富贵吴月攀亲》：正值李智、黄四关了一千两香蜡银子，贲四从东平府押了来家。应伯爵打听得知，亦走来帮扶交纳。西门庆令陈敬济拿天平在厅上兑明白，收了。黄四又拿出四锭金镯儿来，重三十两，算一百五十两利息之数，还欠五百两，就要捣换了合同。西门庆打发伯爵去了，手中拿着黄烘烘四锭金镯儿，心中甚是可爱，口中不言，心里暗道：“李大姐生的这孩子，甚是脚硬，一养下来，我平地就得些官。我今日与乔家结亲，又进这许多财。”于是用袖儿抱着那四锭金镯儿，也不到后边，径往李瓶儿房里来。
【注：四锭金镯儿来，重三十两。每锭金镯重多少？一两黄金折合五两白银。】
小说《》作者写了散碎银两。至少处。
、《》第六回《何九受贿瞒天王婆帮闲遇雨》：当日西门庆在妇人家盘桓至晚，欲回家，留了几两散碎银子与妇人做盘缠。妇人再三挽留不住。西门庆带上眼罩，出门去了。
、》第八回《盼情郎佳人占鬼卦烧夫灵听淫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早到了八月初六日。西门庆拿了数两碎银钱，来妇人家，教王婆报恩寺请了六个僧，在家做水陆，武大，晚夕除灵。
、《》第九回《西门庆偷娶潘金莲武都头误打李皂隶》：武二对郓哥道：“兄弟，你虽年幼，倒有养家孝顺。我没甚么－－”向身边摸出五两碎银子，递与郓哥道：“你且拿去与老爹做盘费。待事务毕了，我再与你十来两银子做本钱。你可备细说与我：哥哥和甚人合气？被甚人谋害了？家中嫂嫂被那一个娶去？你一一说来，休要隐匿。”
【注：“碎银子”的块头不大。】
、《》第十九回《草里蛇逻打蒋竹山李瓶儿情感西门庆》：西门庆因在马上搂起衣底顺袋中，还有四五两碎银子，都倒与二人。便道：“你两个拿去打酒吃。只要替我干得停当，还谢你二人。”
【注：西门庆随身携带零花钱。】
、《》第五十六回《西门庆捐金助朋友常峙节得钞傲妻儿》：西门庆对常峙节道：“这一包碎银子，是那日东京太师府赏封剩下的十二两，你拿去好杂用。”打开与常峙节看，都是三五钱一块的零碎纹银。常峙节接过放在衣袖里，就作揖谢了。
【注：赏封：装在红封套里的赏钱。今称红包。】
、《》第七十七回《西门庆踏雪访爱月贲四嫂带水战情郎》：西门庆向袖中掏出五六两一包碎银子，又是两对金头簪儿，递与妇人节间买花翠带。妇人（贲四嫂）拜谢了，悄悄打发出来。
、《》第八十二回《陈敬济弄一得双潘金莲热心冷面》：妇人（潘金莲）拿出五两碎银子来，递与敬济说：“门外你潘姥姥死了，棺材已是你爹在日与了他。三日入殓时，你大娘教我去探丧烧纸来了。明日出殡，你大娘不放我去，说你爹热孝在身，只见出门。这五两银子交与你，明早央你蚤去门外发送发送你潘姥姥，打发抬钱，看着下入土内，你来家。就同我去一般。”
【注：疑似在管账期间的。】
、《》第八十七回《王婆子忘祸武都头杀嫂祭兄》：到次日，武松打开皮箱，拿出施恩与知寨刘高那一百两银子来，又另外包了五两碎银子，走到王婆家，拿天平兑起来。
、《》第九十回《来旺偷拐孙雪娥雪娥守备府》：孙雪娥递与他一包金银首饰，几两碎银子，两件段子衣服，分付：“明日晚夕你再来，我还有些细软与你。你外边寻下安身去处。往后这家中过不出好来，不如和你悄悄出去，外边寻下房儿，成其夫妇。你又会银行手艺，愁过不得日子？”
【注：没说“碎”到什么程度。】
《》第三十回《蔡太师擅恩锡爵西门庆生子加官》：这来保便向袖中取出一包银子，重一两，递与那人。那：“我到不消。你再添一分，与那两个，休和他一般见识。”来保连忙拿出三包银子来，每人一两，都打发了。
【注：每包里几块银子？算不算碎银子？不详。】
，《中华读书报》（石昌渝）【《水浒传》成书在元末明初，还是在嘉靖初年？】：“广泛使用白银”是《水浒传》描写的生活常态，人们口袋里常常揣有碎银子，碎银子便于小额交易，说明那个时代白银已经货币化了。
小说《水浒传》作者写了“碎银子”。仅举五例
、《水浒传》第五回《小霸王醉入销金帐花大闹桃花村》：再说这鲁智深就客店里住了几日，等得两件家生都已完备，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内，禅杖却把漆来裹了。将些碎银子赏了铁匠，背了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杖，作别了客店主人并铁匠，行程上。
、《水浒传》第十回《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陆虞候火烧草料场》：林冲向了一回火，觉得身上寒冷，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二里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便去包裹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
、《水浒传》第二十二回《横海郡柴进留宾景阳冈武松打虎》：武松便道：“天色将晚；哥哥不弃武二时，就此受武二四拜，拜为义兄。”大喜。武松纳头拜了四拜。叫宋清身边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送与武松。武松那里肯受，说道：“哥哥客中自用盘费。”道：“贤弟，不必多虑。你若推却，我便不认你做兄弟。”武松只得拜受了，收放缠袋里。取些碎银子还了酒钱，武松拿了哨棒，三个出酒店前来作别。武松堕泪拜辞了自去。
、《水浒传》第二十七回《武松威震平安寨施恩义夺快活林》：张青便把武松结拜为弟。武松再辞了要行。张青又置酒送，取出行李、包裹、缠袋，来交还了，又送十来两银子与武松，把二三两碎银子赍发两个公人。武松就把这十两银子一发与了两个公人，再带上行枷，依旧贴了封皮。
、《水浒传》第三十三回《夜看小鳌山花荣大闹清风寨》：自到花荣寨里，吃了四五日酒。花荣手下有几个梯己人，一日换一个，拨些碎银子，在他身边，每日教相陪去清风镇街上，观看市井喧哗，村落宫观，闲走乐情。
【注：读者可以通过碎银子把《水浒传》和《》联系起来。】
读完以上小说《》作者笔下的“一块银子”。读者可以有所观察。
第一、小说《》作者笔下的“一块银子”，告诉读者，银子的“块”有大有小，规格不一。
第二、小说《》作者笔下的“一块银子”，告诉读者，使用银子的人，有富有穷。
第三、小说《》作者笔下的“一块银子”，告诉读者，使用不同规格银子的人，有高低之分。
第四、小说《》作者笔下的“一块银子”，告诉读者，使用不同规格银子的时候，感觉或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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