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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涂鸦表情包:审丑狂欢抑或娱乐的

类别:名人名言 日期:2019-2-23 6:15:50 人气: 来源:

  ]值得注意的是,审丑狂欢的背后,涂鸦表情包演变成了“娱乐的”,了大众的神经。一旦离开表情包,网民可能会产生社交焦虑,无法进行日常正常的社会交往,甚至会导致。

  涂鸦表情包已成为流行的网络景观。网民在社交过程中生产替身,并通过隐喻与娱乐的方式进行情感表达,从而进行群体交往与互动。许多涂鸦者为获取社交报酬而进行展演,具有一定的功利,而其互动过程中体现的碎微化、消费、犬儒主义现象,应引起我们高度关注。因此,重申网络意义生产与消费的文化价值,显得十分重要。

  随着网络自的广泛普及与网络社交的流行,网络涂鸦表情包已成为流行的网络景观,如 “暴走漫画”“还珠格格”“杜甫很忙”形象涂鸦等表情包系列颇受网民欢迎。网络涂鸦表情包的生产与消费迎合了网民社交与娱乐需求,又在其过程中衍生新的亚文化现象,值得我们高度关注。

  作为青年亚文化的典型代表,涂鸦文化起源于纽约黑人街区。生活于纽约社会底层的青年在城市公共实体空间,如天台、过道墙、地铁等用油漆涂画形式发挥着自己非凡的想象力。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涂鸦艺术已不局限于实体空间创作,更多呈现于抽象的网络虚拟空间。电脑屏幕、虚拟画板代替了城市墙面,鼠标、简单的修图软件工具代替了喷漆罐。原有寓意的图像被二次编码与解码,解构与再创作,上追求搞笑、怪诞。形成的相对扭曲、传统审美观的新图像,在网络社交中隐喻地表达某种情感,诸如、无奈、愤懑等。网络涂鸦实质与“网络恶搞文化”一脉相承,意图用滑稽的、莫名其妙的无厘头表达特定的意义。

  网络涂鸦表情包一般包含三种元素:原型视觉影像、增添的视觉符号、文字符号。原型视觉影像大多选取面部夸张的人脸,且所用原型人物多为争议性较大的名人。根据社交的不同语境,涂鸦生产者在原型视图上增添所需的夸张性视觉符号,如“掀起桌子愤懑的表情”“肥硕的身体”“的眼神”“厌烦嫌弃的白眼”“俗气的辫子”等。而文字符号附着于视觉图像之上,用鲜亮颜色标出,内容主要是青年网民在社交上使用的网络流行语,包括现实社会中的各种语料题材,表达上追求口语化的叙述。增涂的视觉、文字符号排版更无特定规则可言,随意呈现于原型视觉影像空白部分。

  表情包虽风格各异,但整体上能将其归纳为四种表现类型。第一种类型为原影视剧截图式涂鸦,例如“还珠格格”系列;第二种类型为现实场景照片图像涂鸦,例如黄子韬演唱会系列、金正恩系列、傅园慧表情包;第三种类型为漫画式涂鸦,例如暴走漫画、“杜甫很忙”系列;第四种类型为萌元素涂鸦,例如Doge狗、日本熊本熊系列、韩国童星宋系列。

  影视剧中人物影像截图是原型视觉影像重要的取材领域。戏剧表演中演员的面部表情相对夸张,颇具视觉冲击力,方便青年网民进行涂鸦再生产。如演员马景涛在影视剧中“卖力咆哮”的夸张表演画面,“还珠格格”电视剧中周杰饰演的尔康夸张的神态表演等。青年网民热衷于选取此类富有强烈表现符号的截图进行二次编码涂鸦。

  现实场景图像作为原型视觉影像,多选取富有戏谑、搞笑、娱乐成分的照片进行创作,选用的人物也兼具热度与争议性。如奥运会运动员傅园慧赛后接受采访时欢快、搞笑、夸张的神态表情,被网友截图并涂鸦成表情包,迅速风靡社交网络。当日与傅园慧表情包相关的内容阅读也成为刷屏的热点,突破百万的关注度,而其个人微博因此一天之内涨粉超两百万。

  “暴走漫画”则开创另一种涂鸦风格。该涂鸦风格源自于,以简单的手绘表情在原型视觉图像上增涂粗糙线条。整体上构成式漫画,具有独特的叙事特色,呈现简单的美学形式。如被网友称为“表情三巨头”的明星姚明、崔成国、花泽香菜,他们“笑出皱纹”的画面被选作“暴走漫画”最受欢迎的涂鸦原型视图。涂鸦者在他们脸部周围涂画上简单的人型轮廓,组构成“暴走表情包”。暴走漫画式表情包最先在贴吧、弹幕网等青年人聚集的网络社区中,并蔓延于各大社交。目前暴走漫画官网每天访问量多达百万次,团队每天更新7000多份涂鸦作品,其微博粉丝量也多达600万。漫画式涂鸦成为当前涂鸦表情包最为重要的一种风格形式。

  “萌元素”涂鸦则是受日本动漫文化影响而产生。这类表情包多以萌宠、可爱的小朋友等为视觉原型,涂鸦上“猫耳朵”“蝴蝶结”以展示“萌点”,加以“萌萌哒”等网络文字涂鸦,成为女性群体喜爱的表情包类型之一。如2013年底走红的日本柴犬doge,其可爱、故意搞笑的拟人形象深受网民喜爱。全球网民疯狂地在社交上分享涂鸦doge狗图片的状况被 NBC 等评为年度文化现象。

  各类型的涂鸦表情包是社交空间的产品,其在网络社交过程中不断地拼贴、分类、模拟等。表面上看涂鸦表情包形态各样,实质上都是用肤浅的视觉影像代替了深层次的叙事。正如鲍德里亚所言:“效果战胜了原因,即刻性战胜了深度的世界,外表和纯粹客观化战胜了的深度。”网民通过制作、收藏、转发表情包,形成全新的社交生产图景。

  这些视觉表现肤浅的涂鸦表情包实质是网络社交过程中的替身。拉康在镜像理论中提出“我”的意识是在“想象的”和“与本身身体形象的关系活力”中得以形成,并在象征语言符号中重建我的主体功能。镜中的“我”是主体我所构想出的客体。现实的不和谐,镜像则建构出“完整的我”作为现实的替身。网用“想象的”,在网络中二次编码出涂鸦表情包,这些表情包代替主体的“我”在社交过程中表达话语。如此个性化涂鸦方式塑造的虚拟替身,可以在网络中相对表达自己所认同的非主流、文化符号,同时又能逃避现实规训的风险。

  诸如“杜甫很忙”系列的涂鸦,青年网民将原本忧国忧民的知识杜甫涂鸦成举着狙击枪、骑着摩托车、吸着、怀抱的古惑仔形象。又如暴走漫画表情包,网民把歌星张学友在某影视剧中“状”的面部表情截图,并涂鸦上熊猫的轮廓,绘画上竖着的中指,在视图下方喷涂上“去死啦”“吃屎啦”等字样。再如2016年最火的表情包之一“葛优躺”,网友将某部电视剧中葛优瘫坐于沙发上的影像进行抠图,并制作成“颓废”系列表情包 。镜像生产出诸如“离经叛道的杜甫”“他人的张学友”“颓废的葛优” 的表情包,在社交过程中作为替身,代替了网民现实中的“”。拥有了替身的网民似乎现实话语规训的,了表达,可以地表达情感如、颓废、玩世不恭等 。

  同质化复制生产则是表情包生产的另一个特征。弗雷德里克詹姆逊将复制定义为后现代主义最基本的主题。复制技术为后现代社会带来巨量的符号及批量生产的产品,以供庞大的消费群体享用,同质化海量的产品甚至会改变主体对客观世界的方式。复制技术在社交时代被广泛运用,时空距离感的消逝也正根源于此。

  表面上涂鸦依照个体的需求进行生产,但创作的模板都基于相同的视觉原型、技术和涂鸦方式,有时甚至同一个角色、同一个场景被反复使用。例如姚明在某次见面会上不经意露出满脸皱纹的尴尬笑容,这一画面被青年网民截取并制作成表情包,基于此图原型大量仿制的“姚明表情包”系列应运而生,它们均用相同的修图软件及涂鸦技巧对此原型场景画面进行创作。

  涂鸦表情包表现了青年网民在社交时代的美学评判标准,也了原有的审美范式。传统美学理论上,“丑”是对事物正常尺度的畸形与偏离,是对“美”的否定。涂鸦表情包大体上呈现一种荒诞、幽默的“丑感”,扭曲变形的图像人物表情、粗俗的文字表达、简单的图案拼接和无序的符号呈现,都以“审丑”作为价值标准。诸如“暴走漫画”系列中的头上长草、鼻孔巨大、双眼突出的“王尼玛”形象,青年网民膜拜这些丑陋的形象,并在社交过程中以角色降格的方式,即“调侃”“矮化”,将自己为、戏谑的对象,从而宣泄自己在现实中被规训的压抑心态。最终以丑陋抵抗优雅,意图解构与取代原有的美学标准。

  当社会出现某一热点时,青年网民的群体性“审丑”表达更为集中,由此衍生出许多网络狂欢事件。金称狂欢为“把肉搬走”,属于一种用喜剧式的言语创作和各种类型粗话相融合的仪式景观,是一种对高雅形式报以滑稽模仿和嘲弄。“审丑”最终流向是形成对滑稽形式的狂欢。正如伊格尔顿所言:狂欢是一种对霸权的僭越和,被控制的乱象的艺术。狂欢中所运用的话语表达是一种复调形式文本,打破了固有的语法和语义学定义,是对社会和的。网络群体通过统一行为进行井喷式话语表达。这类表达既定规律,肆意地宣泄情感,表达心理需求、情绪和愿望 。如青年网民流行的“斗图”行为,其始于QQ群聊时群内互发表情包以满足聊天时的消遣与娱乐,后发展到互联网论坛、贴吧上,网友间言论不合就以涂鸦表情包进行、等。网友们就某一话题进行海量刷图,拼自己表情包的储存量与搞怪程度,有时甚至因言论不合便用涂鸦表情包代替文字进行、。根据百度统计报告,2016年奥运期间网民在贴吧进行讨论时出现的表情包多达92万个,相关争论的帖子达2691万个,共有386万用户参与“斗图”行动中。正所谓“一言不合就狂发表情包”,“用表情包屏幕”,“用表情包堵住你的嘴”。

  表情包之所以流行,在于其富含意指功能,能在社交过程中更为便捷地传递情感。媒介技术的发展丰富了社交方式,原本单一的文字社交拓展出文字、语音、视图等度表达。视图符号比文字符号、语音符号更轻易展现情感,更容易直观地表达内涵意义。视觉社交建构了一套全新的,不同于文字社交时代的认知制度与秩序。作为当前视觉社交的重要符号,视图符号涂鸦表情包也提供了一套全新的青年话语表达体系。涂鸦表情包是由青年网民自行依照兴趣进行的艺术创作,这些涂鸦符号让社交内容充满趣味性,夸张的视图张力与吐槽式的文本信息在社交过程起到润滑作用,舒缓社交话语场景。利用“有趣”的元素,让社交过程中更多人产生围观与互动的实践。

  获得社交报酬是青年狂欢式地使用表情包的重要原因。表情包的狂欢犹如是一场娱乐化的喜剧表演。社交营造的公共空间是剧场。涂鸦者扮演着整出喜剧的主角,通过夸张化呈现(即“化妆”过程)展演现实生活美好或荒诞的一面,卖力地表演“试图给来来去去的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以期获得观众的围观与赞许。为了使得剧情更丰满,观众与涂鸦表演者甚至可以“角色互换”,参与剧情与角色的创作,达成表演秀的互动。安排的喜剧剧情必然是跌宕起伏,且话语可塑性强。涂鸦表演者意图打造自己为“正面角色”,并臆想出主角在剧情中应、挖苦的“反派”,而表情包便是整场喜剧中“主角的武器”。一场喧闹的表演展演完毕,观众从娱乐的表演中获得了快感,产生了共鸣,从而会鼓掌、赞美、欢呼,社交实践上便表现为对自己喜欢的表情包进行点赞、评论、收藏、转发等。而涂鸦表演者收到这些回馈报酬时,又会产生满足感,认为这场的娱乐表演产生了互动的意义,娱乐的喜剧被赋予了成功的属性,并由此强化了其对涂鸦表情包的社交实践。

  值得一提的是,自恋心理会直接影响表演效果。表演者想象着观众的掌声与自己所演绎的剧本能够被广泛,并陶醉地演出。即便没有观众对其展现的喜剧表演感兴趣,涂鸦者依旧会“”地臆想着观众的围观而进行表演。一些涂鸦者在微信群、朋友圈、微博上发布“搏出位”的涂鸦表情包,涂画上如人物或词、涉及性器官等视觉或文字符号、、搞笑言语等,其涂鸦创作的最初心理便是为博取观众关注、点赞、转发等社交报酬行为,显示自身的“与众不同”“抵抗权威”“高端水平”。如2015年末网络红人叶良辰与百度“帝吧”吧主在网上互骂,网友各站两队,互用表情包进行图像。海量的表情包被生产,社交上一时间带有性质的涂鸦表情包。最后事件演变成双方互刷表情包,表情包制作得越有喜感,越能提升自身的话语优势。整场事件犹如仪式化的狂欢奇观,呈现快感的表情包成为网友言语斗争的工具,哪一队制作出的表情包被围观与点赞的数量多,其群体更能在整场狂欢中获得满足与优越感。

  社交报酬中所谋求的最高等级,是形成特定的身份认同。这种社交报酬在社会心理学上也称为“内群认同”,个人通过认可某一集体推崇的符号,赢得群体的接纳,成为群体的一员,最终获得“利益”。个体缺失群体的身份认同,将会是孤独的、无助的。相反,个体赢得群体身份认同的这一社交报酬,也将得以安抚。因此,获得身份认同是个体社交的动机之一。表情包社交便是试图以“符号社交”僭越“现实社交”,并使网民在视觉符号社交中获得亚文化族群的接纳与认可,由此拥有所要表达的身份认同。如2016年7月12日“南海仲裁案”判定菲律宾胜诉,中国领海边线被否认。一些中国网而制作涂鸦表情包,如用“水果摊”“芒果干”等符号隐喻热带盛产水果的“菲律宾”,用“穿着红背心的肌肉男人”“熊猫”“强大的鲸鱼”来隐喻中国,隐喻贬义的菲律宾符号于隐喻强大、褒义的中国符号。表情包显眼处还附上中国国旗、红色五角星、中国包括南海领海的地图等景观符号。又如2016年3月的“维珍事件”,中国女乘客搭乘维珍航空时遭受种族歧视与不公待遇,得知此事的中国青年网民在维珍航空的脸谱网上用涂鸦表情包刷屏,号召更多“团结的中国人”出征抵抗“外国敌对”。事件中所用表情包含有诸如“中国不满”“强烈”“外国猪”等愤懑的符号,甚至用极端性符号进行情绪宣泄。诸如此类表情包事件中,许多网民个体的国家认同意识被激发,纷纷在微信、微博等社交上传、转发“爱国类型”的表情包,以表达“国家领土不容”的群体共识,最终在隐喻的表达与解码中达成情感的满足与国族身份的认同。

  满足个体社交报酬之后,表情包的使用从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强化群体标识。青年网民不断地进行符号互动,循环符号中的隐喻表达,将重复使用的符号累积成特定群体或阶层的文化资本,并形成群体共同追求的趣味,最终维系着身份标识的阶级的运作。社会学家布尔迪厄认为:趣味的等级差异有特定的社会功能,其能帮助划定阶层的分界。由此看来,热衷使用涂鸦表情包的青年群体,将会依照这一“趣味的差异”将社会分为两个阶层,一个通过信任而达成一致性的阶层,此阶层中都是喜欢用涂鸦表情包表达情感的群体;另一个则是需要规避与远离的具体化阶层,该阶层抵触、反感使用表情包。阶层的分割线便是群体的象征符号。对于“我群”身处的文化阶层,“我群”的象征符号在群体内部互动中被赋予情感能量,甚至是品质。一旦“他群”与“我群”意见冲突,“我群”所做的第一步反击便是“他群”的象征符号。“我群”与“他群”的分隔造成个体的内群偏好与外群。群体认同会让个体解释“他群”行为时,夸大“他群”的差异与,偏于消极地解释他群行为。如赵薇新电影 用疑似“艺人”戴某为主角,消息经网络酝酿引起一片哗然。网民将赵薇及其选用的“艺人”划分出“我群”领域,视为“他群”处理,并用其肖像照片作为涂鸦对象,其形象。对“”的象征符号“绿色”“地图”“”等也一并作涂鸦处理,以自身的制高点,明确划分界限的“他群”,由此欲求“他群”对“我群”进行与。

  “我群”所在的同一趣味阶层在分化过程中除了“排他”,还力求“团结”。涂尔干认为“团结”作为一种集体表征,需要被赋予群体意义的符号不断地在群体内部进行人际互动,且“团结”又明确表现出阶层内部的深度分工。分工后个体角色的集体意识会出现相互依赖的有机团结。[13]群体内部的相互模仿实践又是重要的团结催化剂。在角色互补的流动性社交空间中,“涂鸦表情包生产者 ”“涂鸦表情包收藏者”“涂鸦表情包观察者”“涂鸦表情包转发者”“点评者”等形成分工明确、但角色可换的聚合社群,而彼此间也互相参照实践与行为。如动漫画家“使徒子”将2016年高考全国卷作文配图进行风格化的涂鸦,制作成表情包在微博上,其粉丝收藏该类表情包并在其他社交平台上进行二次,也有一些涂鸦爱好者模仿其风格,跟风复制,形成一整套“戏说高考配图”系列表情包。又如在“帝吧出征事件”中,“出征爆吧”过程角色分工明确。 有一定威慑力的“涂鸦生产者”在整场娱乐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制定“游戏规则” 。其他人则精密分工,如有人负责制作表情包,生产“出征”的武器 ,有人翻字并涂鸦入表情包,有人负责寻找脸谱网上“”的账号,有人充当“先行小队长”,在时间地点进行“出征爆吧”等。为了方便阶层内部“团结”运作,他们利用QQ群、微信群等进行信息互动,搭建出一个井然有序的阶层内部框架。

  涂鸦表情包在社交营造的空间中泛滥,印证了本雅明所的“灵韵的消解”,同时也展示出资本生产空间社会化实践的随意性、大众性及无逻辑性。

  在网络涂鸦文化的消费过程中,身体符号的消费是不容忽视的现象。被维特根斯坦称为“灵魂的图景”的身体在网络空间中却成为可出售的商品,并在中承担载体角色。 “身体消费”契合了青年网民心理的需求,成了具有强大力的娱乐消遣方式,实质是满足与性欲。性欲隐喻于身体符号成为消费社会中的“头等大事”,从多个方面不可思议地决定大众过程的整体意义。涂鸦表情包的制作者与消费者都在关注所展示的。制作者通过对原身体符号的头部或下身从而产生化审美,塑造虚拟“替身”。譬如以“生殖器”为原型视觉图像的“污文化”恶搞漫画式涂鸦,涂鸦过程增添的“操”“”“逼”等涉及性符号的文字景观符号,一切被人消费的东西都沾上性癖。消费者赞美、评论、享受涂鸦者所造的“替身”,在消费身体的过程中不断互动与分享符号。虚拟空间中各种“替身”出售、审丑出售、出售现象,表明身体本身成了商品,它因其生产性目的而被各种开发,从而使效益经济程式在被解构的身体、被解构的性欲中建立起来。生产与消费链因“窥视”而得以壮大。链条中的参与者通过这些身体文本的符号获得娱乐的“与幸福”共存,以快感满足为存在的唯一准则,形成了意识的消费。当符号因互相共享而在公共生产空间中游离、盛行,以“性符号”为话语本位的表达行为被默许甚至推崇。肆意与纵欲,最终导致、伦理、,荼毒公共生产空间的叙事表达。2016年初杭州日报曾报道,一位中国留学生疑似存储大量表情包而涉嫌未成年人犯罪,被当地海关要求。此事也引起热议,呼吁社交平台对涉黄表情包加强审核。

  另一方面,涂鸦表情包盛行体现青年网络对消遣性内容的高度关注。消遣是娱乐活动的一种,具有、排遣、表现的特征。在网络消费中,消遣又体现于即时性遗忘。费瑟斯通认为消费文化中的消遣遵从主义原则,以追求当前最大快乐为目的,强调言语的无拘束表达。人们通过消费实践而获得即时性的快感,最终形成、自恋的人格类型。马尔库塞认为这种消遣快感源于人们在共同文化消遣中获得平等,不同阶层的青年网用涂鸦表情包在虚拟空间获得了平等表达的快感。社交营造的涂鸦空间是消遣的空间,消费的对象是“他者”的世界。青年网民通过生产涂鸦进行无助、沮丧、愤懑等情感宣泄,用含有符号的表情包消遣“丝”的,试图在虚拟空间中营造出自身群体的话语主权,父辈仪式与认同。如在涂鸦表情包中将父辈人物、神灵、老师等形象涂鸦上“绿军装”“语录”等父辈所崇尚的神圣符号,最终形成一种消遣、戏谑、荒诞的话语表达。 解构父辈群体所认知为神圣的符号,从根本上否定父辈的仪式,将旧有“尊重师长”“膜拜神灵”“”等观念进行与,以此宣告青年群体的话语存在。表情包也因此成了代际沟通的障碍,父母难以理解或接受青年搞怪戏谑的表情包,而青年又难以或不屑于解释,最终产生交往隔阂,引起不必要的。 而这一切恰恰与吉登斯所言的“犬儒主义”心态相吻合。

  现代犬儒主义最重要特征是主义和抛弃原则。现代犬儒主义者只关注自身幸福与安逸,对公共生活持以冷漠态度,不满且逃避现实,乐于奉行得过且过、随遇而安,甚至浑水摸鱼的游戏人生的态度。对于现代犬儒主义者而言,“沉溺于景观世界成了令人激动、快乐和意味深长的‘真实世界’,现实的日常生活相比反而显得贬值且毫无意义”。涂鸦狂欢,戏谑的青年网民正逐步成为现代犬儒主义者的代表。表面上看青年网民用表情包社会现象,社会不公,但对现实社会存在的问题并无深入剖析或认识,也无意寻求解决之道,仅仅运用“游戏”方式沉溺于抵抗的中。

  符号的消解与过度消费又会加深大众文化碎微化的危机。碎微化始于后现代主义,强调从时间的连续中断裂出来,转向空间并置。滕尼斯便认为脱离社群关系的现代社会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碎片化。本雅明也认为人类因启蒙之后,有了与,现代社会呈现更为复杂多样且碎片的状态。鲍曼则总结了前人对社会的研究,提出随着现代化的进程,碎片化提升到全新阶段碎微化,如同“水滴”态般更为杂碎。现如今的网络“微视图”便是如此,其解构了原有严谨且缜密的文字叙事形式。单幅涂鸦表情包包含各类符号如文字符号、图片符号、涂鸦符号,每个符号都可被解码,符号与符号之间的连续性不强,因此又能传统线性逻辑式叙事。像涂鸦表情包这类网络“微视图”语言特点在于,符号的碎微化拼接,且碎微形象传递实时、迅速。碎微化容易导致人们与,记忆稍纵即逝,无法沉淀有价值的思想。长此以往,社会将迎来“肤浅低智”的时代,人们只愿意浸淫在碎微化的垃圾中宣泄,却不愿深入地思索社会中的重大现实问题。

  在物质消费方面,涂鸦符号经过文化工业的收编与,又会形成风格化的消费品和强大的商业利润。 譬如依靠表情包生意致富的通讯应用软件连我(line)每天发送表情包达10亿多个,并可从中获益18亿人民币。 又如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出现的付费表情包;专门网站出售表情包涂鸦服务;淘宝上兜售印有自制涂鸦表情包的T恤衫、水杯、饰品……物质品的消费俨然形成一种独属亚文化群体的时尚。对消费品的过度依赖,弱化了消费者间情感交流。青年群体意图以戏谑、娱乐的方法对抗与秩序,其标识却在进入大众消费过程中成为商家追寻的目标,商业将“流行”变得“平庸”,一切用衡量其价值,最终涂鸦表情包仅有的隐喻也被商业文化所消解,了反讽、的本质。

  值得注意的是,审丑狂欢的背后,涂鸦表情包演变成了“娱乐的”,了大众的神经。一旦离开表情包,网民可能会产生社交焦虑,无法进行日常正常的社会交往,甚至会导致。 新“新世相”在2016年7月19日发起了一项“24小时不用表情”的实验。共有约5300名志愿者参与,其中约30%的人挑战失败,无法离开表情包进行社交生活。有网友在其体验报告中写道:“我怎么都听不懂你文字表达的意思。” 青年网民会因过度依赖丑陋的视图表情 ,而了主体意识、深度的思考和判断能力,在麻醉的狂欢中失去“”,变成“异化”的群体。泛滥的涂鸦符号抒发导致“乌合之众”的聚集,“亚审丑狂欢”带来的负面影响值得我们高度。从这个层面上看,重申网民的主体性,注重网络意义生产与消费的文化价值,显得十分重要。(文/蒋建国 李 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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